靜思晨語:【06月12日】尼首示意 眾得佛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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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憍曇彌乃尼眾之主,故統六千而表心思;眾尼見聲聞得授記,龍女成佛感發其志。」

還記得昨天說的嗎?憍曇彌是佛的姨母,叫做摩訶波闍波提,憍曇彌是她的姓。所以,她也是捨離皇宮富貴的生活,帶領著五百多位的宮女,其中還有耶輸陀羅,發心出家。但是,那段時間佛陀也不願意讓這群女人這樣來出家,因為他擔心,擔心她們過去在皇宮所受的生活,是這麼的富貴充足,非常的尊貴,他擔心她們沒辦法受著僧團這麼簡單的生活,所以故意刁難。佛陀就是心念也知道,阿難一定會為他們求情,才有辦法提出條件,「妳們要出家,就要受幾種幾種的規戒。」所以「八敬法」就是因為這樣。一定出家了,必定要守規律,女人有很多種習氣,驕奢,真正嬌慢、奢華的心態,尤其是皇宮的生活,擔心無法自己自我降伏,那種過去傲慢、驕性,擔心她們無法自我降伏。所以,要來求佛陀她們也要出家,佛陀就不願意接受,這就是要留給阿難來為她們求情,佛陀才能提出條件。所以尼團,在這比丘尼團中,木需要另外立一個「八敬法」。其實,都是全都平等,佛陀立「八敬法」,只是為這些尼眾所立,也就是姨母,他的阿姨,憍曇彌,希望她能知難而退,或者是能夠勇猛精進,不是退,就是精進。退,就是「退亦佳矣」;精進,就是入僧團修行。

幸好,憍曇彌、耶輸陀羅還有這群宮女道心堅定,還是願意,不論是什麼樣的條件,該守持的,她們一定守持。所以,了解了人生苦難偏多,了解人生無常,名、利、地位,這都是虛幻,他們已經聽法清楚、了解了,只是一心真誠,很真、很誠意,就是求要出家,能接近佛陀,聽聞佛法,願意生活淡泊、刻苦,只要能聽法,一切都不是問題。所以,她們願意接受。漸漸地,人人平等,這些女眾來皈依,發心出家,生活上就歸於憍曇彌,歸於摩訶波闍波提來管理。所以,慢慢的,尼眾也已經有六千多人了。憍曇彌是尼眾之主,就是帶動這些尼眾生活的規律等等。現在已經看到佛陀為聲聞授記了,五百人、二千人、六千人等,前前後後都已經授記了,尢其是提婆達多,就是這麼的惡,也是同樣得佛授記,雖然生陷地獄了,佛陀還是一樣為他授記。龍女也是一樣,是異類,是畜生類,異類,佛陀也是納受她獻寶珠,佛陀納受,龍女轉個身,就能夠成佛。

因為這樣,「眾尼見聲聞得授記」,又再看見龍女成佛,自己的內心一直很感動,也很擔心,又抱著很大的希望。擔心的是,佛陀怎麼一直沒叫到我的名字為我授記呢?授記已經過去了,現在又再聽到,又有<見寶塔品>,<提婆達多品>,這樣又一段經文,又再了解要持《法華經》,這已經隔了這麼長時間,佛陀還是繼續說法。授記了以後,還有<法師品>,勸募人人好好持說《法華經》,還有<見寶塔品>,多寶佛現身見證;還有龍女也能成佛,還沒聽到佛陀來為我們授證呢?這就是憍曇彌所帶領的尼團,尼眾心所思考,到底是為什麼呢?佛陀講這些法,過程也需一段時間,所以她們的等待,她們的思惟就是充滿希望。但是,時間一久,她們也會擔心。所以她們看聲聞授記的時間,過了那麼久,現在龍女也經現身在靈山會上,獻珠供佛,轉身成佛到南方去,這種境界,他們大家真的是很羨慕,也是發心。內心也很期待就是能夠像龍女這樣修行,不知多久的時間,他們也願意發心立志,就是要這樣修行,總有一天也是能夠成佛,加強她們的信心。

*由是心志雖既自肯定,猶然踟躕未能自決,故心想欲言,而口又難開,唯仰首目視,待聞教命。

所以,「由是心志雖既自肯定」,這群的女眾,就是憍曇彌所帶領這群的尼眾,比丘尼眾,同樣都是很有信心,發這念心,願意從今以後就是要好好修行,不論多久。但是,現在總是期待佛陀肯定我們,這是大家的心志。比丘尼團的心志,大家也自我肯定,希望佛陀能夠為他們授記。一直要聽佛陀向她們說關於她們修行的未來,但是,她們的心,就是佛陀所講說要有「八敬法」,她們也不敢很貿然就提出疑問,不敢。所以儘管自己很肯定,但是就是不敢。「猶然踟躕未能自決」,自己內心也很踟躕,想要請教佛陀:「我們呢?能得佛授記嗎?」這個話就是不敢說出口。所以,「故心想欲言,而口又難開」,心在想,想要說,但是口難開,不敢說。

唯有合掌「仰首目視」,因為大家已經離座了,已經離座,向佛陀雙手合掌,很恭敬。現在已經不是坐著,已經是跪坐起來,雙手合掌。欲言又止,想要開口說話又不敢說,唯有這樣仰視,抬頭向佛,注視著佛,期侍,「待聞教命」。希望佛陀能夠了解他們的心聲,有所請問,希望佛陀能夠為他們開示,只是不敢出聲,開口出聲,期侍佛陀了解他們的心意。真的是,憍曇彌很守規戒,佛陀有這樣的戒律,八敬法,真的她很恭敬,想要說的話,就是不敢在佛的面前提起疑問,都不敢。但是用態度,用虔誠的態度來表達。佛陀看全場的人,佛陀這樣看過去,看到她們這一群這麼恭敬,仰視佛陀,佛陀了解她們的心。所以前面的文這樣說,

經文:「爾時、佛姨母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、與學無學比丘尼六千人俱,從座而起,一心合掌,瞻仰尊顏,目不暫捨。」

「爾時,佛姨母摩訶波闍波提比丘尼,與學無學比丘尼六千人俱,從座而起」。這已經佛陀看到,大家不是坐著,已經跪起來了,這樣這麼的恭敬,「一心合掌,瞻仰尊顏,目不暫捨」,這樣這麼期待的眼光,集中在佛的身上,佛陀了解了。所以,下面接下來這段文,就說了。

經文:「於時世尊告憍曇彌:何故憂色而視如來?汝心將無謂我不說汝名,授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耶?」

經文簡釋:
*「何故憂色而視如來?」;佛見姨母頗有憂色,所以問為何憂慮愁容不展?
*「汝心將無謂我不說汝名,授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耶?」;汝心將非謂我授記,唯獨於尼眾中不提汝等名,為授記別,所以憂耶?

這是佛陀表達很親切而尊重的口氣,來向著他的姨母摩訶波闍波提,叫他的名,也就能夠包括了比丘尼眾,全都包括在內了,他就這樣說:「憍曇彌啊!你是不是內心有話要問呢?是不是內心想:我怎麼沒有叫到你們的名字,我在授記的當中沒有叫到妳們的名字,妳們現在心有話要講,很憂慮,是不是呢?想:我怎麼沒有叫妳們,叫妳們的名字授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呢?」這是佛陀說出了憍曇彌,以及比丘尼眾的心聲。看大家這麼的虔誠來注視著佛,所以佛陀就是這樣,用恭敬,也是尊重,畢竟雖然是成佛了,在這個人倫而言,佛陀還是一樣,就是這樣叫著他的姨母,讓他了解,「我已經了解你的意,你是不是為了這樣,所以面有異色?有憂鬱的臉色,是不是這樣?看來大家都是很憂愁,是不是這樣呢?用這樣的目光來看我,是不是這樣?」

所以,這是佛的姨母。佛陀真正能夠了解他現在的心是擔心,又期待,又是著急,已經離佛陀授記聲聞的時間也有一段了,還沒有得到佛授記,現在看到龍女轉身成佛了,所以他們要追求的心是多麼急切啊!所以,佛陀看摩訶波闍波提,已經等待得心有一點點憂鬱,他就這樣向他說:「你為什麼有這樣憂鬱的態度呢?很虔誠,但是好像很擔心。」這就是表示安慰。她(憍曇彌)為何憂慮,愁容不展,為什麼呢?「汝心」,就是要講出他們的心聲。「憍曇彌啊!你們的心是不是這樣在想呢?想我怎麼沒有講出妳們的名字,妳們心想,沒有提出,大家心想的,是我為什麼沒有開口叫你們的名字,為你們授記,你們大家是不是這樣呢?妳們的心『將非謂我授記』,妳們的心,認為我不會向你們授記,所以因為這樣在憂鬱嗎?妳們是不是想,我單獨沒有叫妳們的名字,在尼眾中,單獨沒有提起你們的名字,來為妳們授記。因為是這樣,妳們在憂鬱嗎?」

這就是佛陀先安慰,後面再講他們的心聲。這就是佛陀也表達一點點親情,也是敬重,所以他就會用一點心,讓大家了解佛陀已經體會他們的心意。我們人就是這樣,若能夠讓人了解,這樣就會安慰許多,「若了解我,應該就能夠為我解釋,這樣我就安心了。」佛陀已經表達出了他們對這些比丘尼,已經關心到,也了解大家的心意了。所以下面接下來這段經文,再說

經文:「憍曇彌!我先總說一切聲聞皆已授記。今汝欲知記者,將來之世,」

經文簡釋:「我先總說一切聲聞皆已授記。」
我先總說:即指五百弟子,迦葉汝已知,五百自在者,餘諸聲聞眾,亦當復如是,其不在此會,汝當為宣說。

「憍曇彌!我先總說一切聲聞皆已授記」。前面我已經講過了,所有的聲聞比丘全都授記。現在,「今汝欲知記者,將來之世」。「你們現在大家很急切,想要了解你們什麼時候可得授記,授記後,未來所得到是什麼,這是你們大家心所要問的,我了解了。」這是表示佛陀對所有的尼眾先提起了。「我先總說」,就是表示前面的五百弟子,那就是〈五百弟子受記品〉,記得嗎?前面五百弟子也自己自譬喻為貧窮子,一位流浪,身體己在流浪中,他遇到一位父親的長輩,看到這個孩子這樣在外面流浪,身無一物,貧窮。看他飢餓,趕緊把他叫回來家庭裡,「你怎麼變成了這麼落魄呢?原來是富家子,為什麼現在流浪在外面,變成這麼落魄呢?來,來我的家裡,我讓你吃一頓豐盛菜餚。」

將他帶回家裡,就是用很豐盛的菜餚給他吃,卻是這位長者有事要趕緊離開,但是為了幫助這位年輕人,他就拿起了一顆寶珠,放在他的身上,但是有事情他就先離開。貧窮子吃飽了,也喝了酒,酒醉了,等到清醒起來,這長者已經離開,他就繼續流浪的日子。相信這段經文大家都還記得,身懷寶珠而不覺知,這段在〈五百弟子受記品〉已經描述過,這個貧窮子流浪著,但是已經有人給他這顆寶珠,他自己還不知道,還是落魄,求衣食還是困難。這就是表示我們凡夫,人人都是本具佛性,我們有很豐富的覺性,也是智慧,覺性慧海人人本具,但是我們就是這樣迷掉了,所以我們雖然已經有人為我們開導,就像給我們的寶珠,已經為我們開導了,我們也接受了這個法,但是我們還是不覺不知,身懷著寶珠,我們還不知道呢!同樣的道理,我們凡夫帶著成佛的本性,還是在這六道裡面在製造煩惱,同樣還是這樣,無法體會真理,還是在複製無明,還是很落魄。這就是表示,貧窮子,就像我們凡夫一樣。

在這段文,後面佛陀再向迦葉尊者這樣講:「迦葉汝已知,五百自在者,餘諸聲聞眾,亦當復如是。其不在此會,汝當為宣說」。因為迦葉尊者,佛陀入滅了之後,僧團要付託於迦葉尊者。迦葉尊者他將來要帶領其他的僧眾,所以佛陀為五百弟子授記之後,就再交代迦葉尊者:「汝已知」,「迦葉尊者,你已經知道了,我為這五百人授記,因為這些人已經自在。他們提起了信心,他們也願意發大心立願,我已經為他們授記。」這五百弟子,心已經很自在了。其餘的,雖然我會再為他們授記,但是下根機者,還沒有很自在,或者還有未來呢,你應當復如是,和我現在在為人授記一樣,讓他們大家知道修行,只要你認真,人人都是成佛有分。因為每一個人都有真如本性,即使是不在此會的人,你也要為他們傳達下去,告訴他們,人人都能夠得到佛授記,人人同一個名號,是佛,如來,同一個名號。」這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佛,成佛,同樣十號具足,這就是佛陀交代。所以,「五百弟子受記品」,千二百弟子、二千弟子,還有沒有在場的人,佛陀就交代,交代給迦葉尊者,這就是佛陀的慈悲,遺教,這是佛陀的用心。

所以說「僧尼雖異」雖有不同,佛陀交代迦葉尊者這些事情,就是佛陀要讓大家知道,我先總說,前面五百弟子,千二百,二千等等這些弟子,之後的即使沒有在此會,也同樣要迦葉這樣傳達下去。意思就是說,未來就是這樣流傳。「不在此會」,即使不在當時佛陀的靈山會,不只是不在靈山會,即使不在那個時代的未來,我們同樣人人本具佛性,同樣人人都可成佛。這是佛陀在安慰憍曇彌,對他說:「我前面講這些話,後面又有交代。」

*僧尼雖異,據所修行,同稱聲聞。既云一切皆與授記,則諸尼眾已在其中。

所以,「僧尼雖異」,這些比丘尼雖然有異,雖然和聲聞要有一點區別。這是在人間生活,男女不要很混雜,所以要有所區別。比丘僧和比丘尼,雖然有這樣的男女分別,但是所修行是同稱「聲聞」,同樣是聲聞。所以憍曇彌認為,全都是聲聞,「既云一切皆與授記」,應該一切皆與授記,一切都一樣,同樣聽法、同樣授記。雖然男女要分別,但是聽法都是一樣,同樣理解佛所講的道理,同樣接受佛的教法,同樣的清楚,這都是一樣,所以應該都是同時得佛授記。所以,「則諸尼眾已在其中」,所有的尼眾都在其中,同樣,你們也可以得記啊!這是佛陀在安慰,其實,一樣。

經文簡釋:
「今汝欲知記者,將來之世」;今欲得知別記名者,於未來時。

所以,「今汝欲知記者,將來之世」。大家都應該能授記,你們現在若要知道,「今欲得知別記名者」,本來統統都能夠成佛,你們若要個別了解你們未來能夠成佛的名稱是什麼,這就是要了解於未來。下面經文再說:

經文:「當於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為大法師,及六千學無學比丘尼俱為法師。」

「當於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,為大法師」。你們若要知道你們未來什麼時候能夠成佛,你們好好地聽,現在開始發心修行,未來應該就是要經過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,為大法師。在佛的時代,你們能夠修行,不斷不斷地修行,就是生生世世修行,生生世世發心,生生世世聞法,甚至出家修行,為大法師。就是要很長久,同樣遇佛,同樣求法,同樣度眾生,時間就是要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。其實,比丘所授記,也是一樣,「在無量劫以後,你們能夠遇到佛,能夠受記,能夠成佛。」現在的受記,比丘也是這樣,是無量劫,但是在憍曇彌他們這一團,佛陀要讓他們知道是六萬八千億諸佛,不是叫做「無量劫」,就是讓他們知道「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,為大法師」。就是要生生世世發心修行、說法,就是這樣。「及六千學無學比丘尼俱為法師」,不只是憍曇彌,就是這六千學與無學比丘尼同樣同為法師,這已經表達出來了。

經文簡釋:
「當於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」;六萬表六根,八千表八識。
六根八識,一時清淨,名見諸佛。

「當於六萬八千億諸佛法中」。「六萬」就是表示「六根」;「八千」,就是表示「八識」。「一時清淨,名見諸佛」。這是一個形容,從這個數字來形容我們要從什麼方法入門修行,同樣要從「六根門」。我們每一天,六根是緣外面的六塵境,形形色色的形色、聲塵,無不都是從看、聽,起心動念,一天的時間內,或者是一念間的裡面,我們起心動念,緣著這個境界,那個境界有多少呢?所以,要我們好好守住「六根門」,我們看的事情,要很用心去體會,不要受外面的形象將我們迷惑掉。常常都是我們眼睛看到,還沒了解它的內容,就做決定,就會起了貪、瞋、癡、慢、疑的境界,都是從這個「六根門」開始。聽,也是同樣,聽話,沒有很清楚,沒有很了解,就以「是」為「非」;明明是很好意的言語,若曲解他,就變成了惡意,當中就會起人我是非的煩惱,這也是在這個「六根門」的裡面。

煩惱一起,所接受的就會去造作貪、瞋、癡、慢、疑,造作很多無明,複製很多的煩惱,造很多的業,這個業就成為種子。種子,那就是「八識」,進入「八識」的裡面,「萬般帶不去,唯有業隨身」,你六根門若守得清淨,自然八識就清淨了;我們所造作的一切,就都乾乾淨淨,沒有煩惱,沒有污濁,我們一心清淨求佛法,這我們就能夠聞法、說法、傳法,這都歸咎在六根、八識。這個「六根」緣我們的六塵,第七識末那識去思考造作,第八識(阿賴耶識)就接納了,接納很多,所造作之後的結果,就歸入在第八識。所以,這樣「一時清淨」,我們若能夠六根門守得好,我們的八識裡面無染垢,很清淨。六根、八識,能夠這樣完全一致,內外一致,都是清淨。

這樣,「一時」都完全清淨,名叫做「見諸佛」。就是「六萬八千億諸佛」的意思。因為有六根,有八識,八識的裡面藏著很多很多無明煩惱,八識裡面也能夠藏著很多很多的功德;這種「六度萬行」也一樣藏在八識裡,無明煩惱也藏在八識裡。我們全都清淨了,那就是回歸到第九識(菴摩羅識),自然那就是叫做「佛」。我們的真如佛性,就是「諸佛」。這是一個表示,用數字來含蓋,形容在時間。

經文簡釋:
「為大法師,及六千學無學比丘尼俱為法師」;於大乘中而為法師。
六千尼眾,亦復如是。

我們能夠一念清淨,一切煩惱完全去除;一念無明起,一切煩惱複製。所以,講究的就是一念心。所以,一念心清淨,你就能夠聞法、說法、傳法,那就是「為大法師」。「及六千學無學比丘尼俱為法師」,不是只有憍曇彌你一個人,和你一起共同修行,這六千比丘尼,「於大乘中而為法師」,同樣在大乘法中,同樣為法師,能夠去講說大乘法。所以「六千尼眾,亦復如是」。你是這樣,其他的比丘尼眾也是同樣,所以我們要很用心來體會,佛陀的教法就是很平等。前面〈五百弟子受記品〉,我們聞法、聽經,一定要回顧過去。這五百弟子受記,他們也提出了形容,我們長久的時間流浪,就是凡夫,無明一念,已漏落凡夫。我們戒、定、慧沒有修,全都是漏,滿心都是煩惱;該守的規矩都不要守,該做的事情,我們沒去做,我們就是不守規戒,脫離了人這個道德,人倫道德完全脫離了,造作很多的煩惱、垢穢。

因為這樣,我們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樣,這樣迷失。我們明明身中懷著寶珠,卻是我們還是這麼貧窮,我們明明我們有真如本性,卻還是這麼的執迷、愚鈍,道理沒有辦法透徹清楚,這是我們凡夫。明明我們有本覺慧海,有很多的智慧,就是這個智慧還沒有和這個真理來契合到;儘管我們有,但是我們自己也沒有發現,沒有發現,就不懂要使用出去。他可以用這顆珠去貿易,後面遇到的這位長者,看到這位流浪在外面的富家子,「怎麼還這麼落魄啊?這麼久以前,我就已經給你這顆珠。你怎麼不知道,還是這樣?要不然,你這顆珠拿去變賣,你是很有錢,很富有,你怎麼還這麼落魄?」我們就能夠了解,覺者與迷者,覺者,他能夠道理應用自如,自己的真如本性與道理契合起來,就富有智慧,就能夠天地宇宙的真理無處不在,無法不通,我們應該就清楚了。我們現在還是層層隔礙著,和法好像還隔得很遠,這是因為全都是被這些無明的污染,將我們層層隔絕掉。

所以我們要好好用心、用功,用功在「六根門」,最重要的在「六根門」: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我們的心意。眼根能夠對外面的境界,耳根聽外面的聲音等等,一切和外塵境的接觸,我們的心是不是有戒、定、慧來約束我們,不要越界,要防非止惡。但是,我們要殷勤精進,聞、思、修,道理在我們的內心,沒有漏掉。我們若能夠這樣,就是聽經,那個順序也放在心裡,也是用在日常生活裡,這樣我們的意識,就是以我們和外面接觸,將煩惱無明隔絕掉,將我們的六度萬行的因行,讓它趕緊累積圓滿。自然,我們的六根、八識,一時都清淨,諸佛現前,不用等到六萬八千億諸佛,就很多,總是現前起來。

很多佛都在我們的內心,只要我們用心,自然我們的覺性,就這樣像是雨後春筍,這樣一直一直冒出來。我們的覺性總是要在聞、思、修,戒、定、慧,不要漏掉了。所以,「六萬」、「八千」,表示「六根」和「八識」,我們要用心,固守好,自然我們就不會再迷失,自然我們就回歸真如本性,接近佛的境界。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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