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善醫療解疾苦 詩歌頌詠慈濟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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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麗瑪和洗腎中心的護士互動,她開朗的性格感染了護士和其他腎友們。【攝影者:陳俐君】2002年啟用的吉打慈濟洗腎中心,現今有50位腎友接受免費血液透析治療。慈濟人守護他們健康的同時,也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觀。其中有位馬來腎友哈麗瑪(Halimah)為了報答慈濟人的恩情,不只投下零錢捐給慈濟,還時時朗誦自己創作的馬來詩歌,感恩慈濟人的幫助。

馬來鄉村的小木屋裡,67歲的哈麗瑪(Halimah)柱著拐杖,步履蹣跚地走入廚房,手中捧著晚餐備用的食材。把青菜都給洗乾淨後,哈麗瑪坐在地上,以矮凳為砧板,剝菜葉、切辣椒,事畢後還要把菜葉浸在鹽水裡長達20分鐘。這是慈濟洗腎中心護士的勸告,哈麗瑪全聽進了心裡。身為一名腎友,飲食方面絲毫不可馬虎。

雖然身子抱病,無論是烹飪、洗滌衣物,家裡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哈麗瑪自己來。哈麗瑪在吉打慈濟洗腎中心接受免費洗腎已有將近三年的時間。慈濟人醫會的莊菀佳醫師和洗腎中心的護理照顧她的身子,守護她的健康,讓她有能力像常人一樣料理家事。這一切看在女兒哈菲查(Hafizah Bt Hashim)的眼裡,感到無比欣慰。

「媽媽的身子越來越健康了,她可以進行各項活動,到處走動,參加宴會,做家事。我們做孩子的不必幫忙,她可以自己下廚打掃,只需我們接送她來回洗腎中心。」哈菲查說。

哈麗瑪的家境並不富裕,被診斷患上腎病時對她來說,無非是一個慘重的打擊。洗腎需要一筆巨額,哈麗瑪深知自己負擔不起,唯有四處詢問,申請援助。奈何,多番的申請,卻四處碰壁。漫長的等待,卻依然等不到久盼的喜訊。她求助無門,在茫然無頭緒的情況下,急哭了;卻在那個時候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,而介紹她去的地方,卻是一個她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佛教團體。

哈麗瑪娓娓敘述兩年前的情景,平穩的語氣中隱隱流露出當時的無奈和急迫。傷感的回憶背後,卻有著坦然。「一天我哭了。在哪裡可以洗腎?在別處沒有錢付洗腎費,我知道洗腎要花龐大的費用。我哭著的時候一個人和他的妻子經過,我看到他的妻子的脖子上有個導管,我問他妻子是在哪裡洗腎的?他說他的妻子在慈濟洗腎。」

「慈濟」這兩個字,在她的腦海裡,何等陌生。尤其是聽到路人說,慈濟是個佛教團體時,她因自己是伊斯蘭教徒的身份而有些顧慮。然而,她仍然抓住那線希望,親自前往吉打分會靜思堂提出申請。慈濟人到她家訪視後,決定施予援助,讓她在洗腎中心接受免費治療。

剛開始時,哈麗瑪帶著一顆有些忐忑的心到洗腎中心。在那裡,她遇到了另一位腎友羅查理(Rozali)。他告訴她,這裡的人很友善,叫她不要擔心。

敘說當初的心情時,哈麗瑪坦言:「第一次到來時,我覺得有些顧慮,因為看到前面有佛像。長久下來我又覺得高興,同仁和護理都很用心,他們為我帶來歡樂。」

過了一段時間後,她開始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。她感念於同仁和護理們的用心和關懷,也發現在這裡洗腎的,來自馬、華、印、泰四個族群,大家不分宗教種族聚集一堂,每天早上會互相問好,同仁們的臉上也時時掛著燦爛的笑容。偶爾和護理們說笑,成為她心靈的一帖良劑。

在慈濟洗腎了一段時間後,哈麗瑪心中愈發開朗,食慾大增,身體恢復了健康。當她遇到初來報到的護理人員時,她會告訴他們:「別擔心,這裡的人很好。」果然,過了幾個月當她再度詢問他們對於這份工作的感受時,他們都會竪起拇指說「真好!」。

洗腎中心的護士魏昱瑄師姊表示,哈麗瑪會自動和其他新進腎友交流,向他們宣揚慈濟的美:「她會跟那個新的腎友講慈濟的美,她就會跟他講,『你在慈濟洗腎是很幸福的』。我從她身上學了,是她那樂觀的精神。」

一次的洗腎需要四個小時,有些腎友會選擇小睡片刻。哈麗瑪卻堅持要善用那個時段,多讀讀一些伊斯蘭教的經典。

她表示,在家裡都會因為忙著做家事而沒有時間好好修心養性,現在總算有空檔,可以好好閱讀經書了。「在這裡的四個小時,可以讀很多伊斯蘭教的經典。我覺得很值得,因為可以讀到很多。如果在家裡,沒時間讀,因為有很多事情要做。」

當她的身體慢慢恢復健康的當兒,心靈也同時昇華。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把整部「可蘭經」背熟,履行一位伊斯蘭教徒的責任。

哈麗瑪深感慈濟為她支付昂貴的洗腎費用,滿心感激。秉持著感恩回饋的精神,哈麗瑪開始了投竹筒的習慣。從靜思堂領取竹筒後,她不僅自己做,也鼓勵子女們和她一起投零錢,行善助人。每一枚零錢,帶著是她由衷的期望,只願能夠幫助更多的人。她表示,洗腎中心還需要很多台洗腎機,即使她捐出來的錢不足於添購洗腎機,能夠補貼一些棉花貼紙的費用,也讓她心滿意足了。

除了投竹筒之外,哈麗瑪也發揮自己在馬來詩詞方面的才華,在慈濟的活動上能夠即興吟詩,字字句句都是感謝慈濟長久以來的幫助。

「詩歌都是感恩慈濟的,我沒有什麼可以捐獻,唯有以詩歌做為回饋。」她表示自己能給的不多,而詩詞中的字字句句,是她本身的回饋。以詩為贈禮,是她別具一格的方式,來表達滿懷的感恩之情。她還會帶著親朋戚友,到靜思堂參觀,多瞭解這個佛教團體。

走出腎病的陰霾,哈麗瑪迎向陽光,自信地面對後半段的人生。樂觀的心態成為了自己,還有別人生命中的那盞明燈,驅走黑暗,帶來光明。

 

哈麗瑪是一位虔誠的伊斯蘭教徒,每天都會祈禱五次。【攝影者:陳俐君】 哈麗瑪雖然家境不富裕,但她開始了投竹筒的習慣,希望能夠藉著小小的力量,行善助人。【攝影者:陳俐君】 在慈濟洗腎後,哈麗瑪恢復了健康,大大小小的家務事都是自己親身打理。【攝影者:陳俐君】 一次的洗腎療程需要四個小時,哈麗瑪把握時間,閱讀伊斯蘭教經典,讓心靈沉澱。【攝影者:陳俐君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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